【專欄】峰迴路轉回到美中博弈世紀主題(二)

新冷戰顧名思義是美國從政治、經濟、軍事及意識型態各層面,遏止中國的對外擴張,具體來說,是美國在中國周邊建立的一個個「鐵幕」群,或者說是圈。

田牧(整理與編輯)
2022/06/29 09:30
中美之爭,首先是制度之爭,當然也許是一種策略的說法。但是布林肯說:「不謀求改變」,說明了民主西方對中國的徹底失望。圖/截自網路,田牧提供

「新冷戰」是什麼概念?和舊「冷戰」的區別在哪兒?

廖天琪:美歐一直以來與中國合作,始終期望「以商促變」,結果證明無效,中國是越富越反動,越專制,不改變中國的政治體制,很多問題,如港、台、民族問題等,都無法解決。美國的「印太經濟框架」是否「新冷戰」措施?是否欲推動「亞太北約」?

田牧:老萬的提示很好,讓我想起,當初面對蘇聯制度時,美國也有一個外交家、戰略家喬治•凱南(George F. Kennan 1904-2005)。剛剛有一個提問是,什麽叫新冷戰?新冷戰是針對曾經的「冷戰」,那麽我們首先要知道什麽是「冷戰」?

1947年,美國駐莫斯科大使喬治肯楠寫下萬言書,上呈美國國務院,受到杜魯門總統採納,開啟圍堵紅色擴張的政策,肯楠因此被稱為「冷戰之父」。圖/取自維基共享資源

「冷戰」是指1947年至1991年,美國在這一階段實行反蘇聯共產主義的外交戰略。政策始於美國駐蘇聯外交官凱南的「長電報」,他認為蘇聯必將成為美國的敵手,要擊敗蘇聯就得采取堅強的「圍堵政策」,建議美國應從政治、經濟、軍事及意識型態各層面遏止蘇聯的對外擴張,具體來說是推行「馬歇爾計劃」與建立「北約」組織,實施對蘇聯的「遏制戰略」,也有稱「圍堵政策」(containment)。美蘇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的第一次冷戰對峙,自此開啟,故而得名。

至於「新冷戰」,顧名思義也就很容易解讀了。按照凱南的思路,美國從政治、經濟、軍事及意識型態各層面,遏止中國的對外擴張,具體來說,是美國在中國周邊建立的一個個「鐵幕」群,或者說是圈。

萬潤南:兩年內,拜登建立了左一個圈,右一個圈。

拜登首先豐富了川普的「美國印太戰略聯盟」,隨後又建立了「四方安全對話」,也稱作「Quad」,即美國、日本、印度和澳大利亞之間的戰略對話。圖/民報資料庫

美國拉起幾個圈,套住中國

田牧:比如:拜登首先豐富了川普的「美國印太戰略聯盟」,隨後又建立了「四方安全對話」,也稱作「Quad」,即美國、日本、印度和澳大利亞之間的戰略對話,後來美英澳三國又成立了新印太聯盟「AUKUS」,三國旨在進行更深入的國防合作,在未來18個月,三國將在澳洲的阿德萊德建造新潛艇。近來,「北約」在積極推動「全球角色」轉型,在政治、軍事和意識型態層面,「北約」向亞太擴張。

在經濟層面上,2022年5月23日,拜登總統在日本東京正式啟動「印太經濟框架」(Indo-Pacific Economic Framework,縮寫:IPEF),由美國、日本、韓國、澳大利亞、新西蘭、印度、新加坡、馬來西亞、印尼、泰國、越南、菲律賓、文萊、斐濟共建,該經濟體將側重於四個關鍵支柱:公平和有彈性的貿易、供應鏈彈性、基礎設施、清潔能源和脫碳、稅收以及反腐敗等。

「冷戰」時期的「馬歇爾計劃」與「北約」組織兩步棋似乎是重建了,一個是建立「印太經濟框架」,另一個是建立「左一個圈,右一個圈」的設防,分明就是模式複製,或者說是亞洲版。至於布林肯說的「不願與中國進行新冷戰」,「美國無意改變中國政治體制」等,這些都是來自於約瑟夫·奈的思維表述,他認為如今的中美對峙,不應該視為「新冷戰」,這是對現實的誤判。他指出:「相比於前蘇聯,美蘇之間沒有社會交往,沒有經濟合作的真正冷戰時期,今天的中美恰恰相反,我們有5000億美元的貿易往來,還有300多萬中國遊客和30多萬留學生的交流。」2021年,中美貿易額已超過7500億美元。倘若中斷美中合作,雙方經濟會出現斷崖式危機與災難。

美國制度優越性,中國問題在體制

萬潤南:關於布林肯說的「不願與中國進行新冷戰」,「美國無意改變中國政治體制」,我這裏說兩個觀點,首先美國不謀求改變中國的制度,說明他們對中國徹底的失望了,原來是希望中國能夠學好,要融入整個世界文明,我認為這一點根本是錯誤的。你當然可以對習近平失望,但是對於這種極權體制,約瑟夫•奈就講,「要發揮你美國的制度優勢」。實際上你看一邊在疫情這種情況下,我看到網上有去美國簽證的排成長龍,在那個廣州領事館,因為別的地方停了嘛。這說明什麽呢?這說明不管怎麽說,美國制度,不讓人用手投票,人們會用腳投票。這麽排著長隊,說明美國制度的優越。約瑟夫•奈表示,美國世紀並沒有結束,其實也是一種制度自信。

海內外流行一種說法,「把習去掉」,「反習容共」的說法,甚至在美國的智庫裏也有這樣提法,這種主張比較鮮明的是蔡霞,她的幾次講話都講到這個。

我的觀點是:中國的問題是制度,不是一個人的問題,應該這麽說,習近平是這個制度必然產生的結果,而不是制度的原因,即習近平不是原因,是結果。所以你解決了一個習近平,根本改變不了共產黨。從根本上講,西方要推行與拓展自由民主的制度,就必須要改變中國的現行制度,這是件很難的事情,這是另外一回事。

中美之爭,首先是制度之爭,當然也許是一種策略的說法。但是布林肯說:「不謀求改變」,說明了民主西方對中國的徹底失望。(待續)

【閑話三人行】:萬潤南、廖天琪、田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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